因為心在左邊
恩佐就是這樣一個每天胡思亂想的人,不過他把所想的一筆一畫寫下來,畫下來。有人說他是圖文書的優質美男,更有人說他是創造圖文新風潮的里程碑。就這麼決定,今年落淚的第一刻,就讓恩佐《因為心在左邊》來感動你。
隨心所欲提領機 街上出現了一台提領機 是專門提領自己的隨心所欲 有人提領了一棟房子 有人提領唱片行所有的CD 還有一些人帶走了最新款式的電腦 或者一個大大的愛情 貪心的我想了很久 最後我作了一個決定 我說就領一個以前的我吧 我想得到的 是所有失去的 如果
如果那時候 是牛頓落在蘋果頭上 最偉大的科學家 會不會是一顆蘋果 世界會不會和現在不一樣 哈利波特會不會是一本寫實小說 愛因斯坦會不會反倒是最受歡迎的童書作家 圖文作者會不會登上時代雜誌封面 上帝說的會比理財聖經受人篤信嗎 上街遊行的會不會是異性戀者 女人會被男性主義者指控嗎 人們會不會赤裸的的行走 還有肥胖會不會是最完美的身材 媒體會不會更節制 大人會不會更誠實 戰爭能不能用一場球賽解決 工業革命會讓人們得到真正的休息嗎 如果那時候 沒有題目
左邊第二隻黑熊 是因為畫壞了 原本想畫兩隻濃妝豔抹的狒狒 我喜歡輕鬆的畫圖 卻不太能夠接受敗筆的存在 所以我會盡量的補救 如果不行我還是得咬牙重畫 然而還好只需簡單的修改 所以這張圖我畫得很快 請原諒我並沒有想要表達什麼 我只是因為想畫而畫了 於是我又填滿了一張空白 實現了一點點幻想 然後愉悅了一小段下午 自私
創作是自私的 愛情也是自私的 我留了四張圖給自己 這是我的愛情四季 與侯麥的電影無關 請容我留了一個自私的方式 詮釋我所以為的愛情 自由
其實我對跑車沒有興趣 我想要的是一台紅色的飛機 這樣我才能逃開地面的繁雜 享受天空 是的我坦承 就算擁有了 我也不一定敢開 但是我們不都是這樣嗎 要的不是去做 只是想要一種 可以去做的自由 幻想
幻想是一種溫柔的摧毀 他輕易的重建一個嶄新的世界 我的象龜在幹嘛? 青蛙在喝咖啡…… 魚缸裡的紅木瓜河豚飛了起來 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的檯燈…… 我以前畫過的獅子…… 他們在對我招手…… 原來是場夢 可是我好像一直清楚的醒著 早上 我收到了一封信 信上寫著 恭喜你沒有被嚇倒 所以我們要讓你看見 一個全新的世界 白色的框框
你要我發揮我的想像 卻其實給了我白色的框框 我知道你不願意面對 人的心終究潛藏著無限的黑暗 親愛的 我只是說說罷了 我承認人們還是需要一些規範 我也害怕那種氾濫 我害怕的 其實跟你們一樣 卸甲
其實妳從來不需要假裝堅強 當妳選擇在我面前卸下妳的甲殼時 你不知道我無法承擔 因為我也是假裝的 好早以前我就變的十分強壯 我的柔軟是假裝的 妳不知道真正的我 其實是頭粗心的大象 係金ㄟ
那一年我記得妳問我愛不愛妳 就在一張清涼的海報前 那一天我兩眼僵直冷汗直冒 但最後還是被妳發現 我承認妳走掉的那一天 我的確是多看了兩眼 但是那時候我沒有騙妳 我愛妳是真的 我說的 都是發自心底 怪物星球
我迷失在一個都是怪物的地方 身在其中我才想起我們的世界裡 也曾經出現過一個鬱鬱寡歡的怪物 他曾說我不怪 只是掉落在一個屬於你們的地盤 如果今天一切倒轉 你就會重新思考你們所謂的正常 我不知道那隻怪物是否找到了回去的路 只是在這裡 我決定幫自己上妝 並且打扮成他們喜歡的模樣 或許也試著和他們跳支舞 因為暫時我還找不到回去的方向 ㄍ一ㄥ
知道自己ㄍ一ㄥ什麼嗎 那遙遠的夢想 緊迫的現實 脆弱的愛情 挖空的身體 我抽了一口菸 讓靈魂暫時脫離自己 或許有天我會明白 是否真是因為貪心的 想賦予生命 一點莫名的意義 凌晨兩點05分
凌晨兩點05分 我和我的哲學家羊 靜靜的對望 盡是一些沒有意義的對話 有時候我們想確定 世界是不是白天沉睡 到了夜晚才真實的醒著 有時候我們不確定 一個人的夜晚 是否才是真正的夜晚 然而又是一次沒有結論的對談 凌晨三點二十八分 哲學家羊再度消失 在睡意把一切淹沒之前 夏天來了
鯨魚在我的窗邊招手 房間飄進啤酒的香氣 桌上的記事本 有螃蟹爬過的痕跡 海浪在對我唱歌 沙灘想擁抱著我的身體 知道嗎你們說的 我一點也不在意 我本來就不該待在這裡 夏天來了 我要在南方的天空飛行 1983年的謊言
1983年的那個自己 坐在我的對面 他說他是乖小孩絕對不會學抽煙 他又說他討厭俗氣的每天想賺錢 他還說就像那個同班三年的瞇瞇眼 他相信世上的純真永遠不會改變 我坐在他的面前 熄掉了手上的煙 頻頻點頭說對 我知道我正欺騙著1983年的自己 就像1983年的我也對現在的我 說著無數的謊言 NO MAN NO CRY
陌生的街道旁 有一間神秘的小酒吧 據說那是留給中年男子哭泣的地方 關於女人的眼淚我常聽說 卻不懂男人的眼淚是什麼 那天我走到了店門口 老闆揮揮手面無表情的對我說NO 他說孩子你不需要這裡 因為你沒有一雙乾澀的眼睛 他又說不過沒關係 再過幾年你就會忘記要怎麼哭泣 到時候我再歡迎你光臨 一個人跳舞
我總是一個人練習跳舞 從和煦的午後兩點鐘 到夜色深沉的時候 往往一天很快過去 偶爾寂寞漫長無比 常常我陷入瓶頸 卻也總是獨享開心 有一天也許我能夠站上舞台上 用我的動作告訴別人 這是世界上最棒的舞‧‧‧ 在那一天還沒來臨之前 四周只是一片寂靜 然而我的身體不想休息 我總是一個人練習跳舞‧‧‧ 人與城市
又是一個匆忙焦躁的地方 空間與人之間無話可講 牆壁上佈滿著無數的工作急待完成 這只是一個用來達成目標的城市 寂寞的建築師告訴我 他要帶著自己嘔心完成設計的房子 繼續尋找著 一個懂的享用他們的城市 不羈夜
關於無尾熊懶洋洋的秘密 我一直不敢講 每天晚上我總要帶酒 還有一些爆米花 到動物園去供牠們狂歡 你們知道嗎 還有更可怕的 陸龜會在黑夜裡 溜到捷運軌道上賽跑 山豬會跑回去山上 綁著飛行翼滑翔 知道林旺吧 哈雷說那整堆的乾草 只是他的障眼法 林旺嘴裡所嚼的 其實是半夜偷來的口香糖 天上的雲說
天上的雲告訴我 夏天的鯨魚是被秋天的貓趕走的 它們說 掌管愛情的貓咪總相信 如果沒有涼爽的午後柔軟的風 那些躁動的靈魂 對於愛情裡的纖細 就永遠不懂 天上的雲還說 秋末時候寒冷的天空 是因為北極熊正從遙遠的地方飛來 他們會努力的尋找並且擁抱 那些在愛情裡落單的人 出口
每一個在受困於愛情的人 在心裡 都藏著一個祕密的出口 妳口不擇言的那個夜晚 我作了一個夢 夢裡我在海的上空飛行 翻騰的藍色潮汐 夜裡詭異的平靜 我想起了我們的愛情‧‧‧ 絕望中 冰冷包圍我 海水裡 彷彿再也沒有人 看得見我哭泣 然而黑暗中 遠方亮起的一道光芒 是一條溫柔的美人魚 她伸出手溫柔的對我說 來 我唱歌給你聽 失敗的勇氣
不瞞你說 我真的希望躺下去的人是我 你難道沒有發現 之前我是騙你的 當時我腦袋一片空白雙腿發軟 完全不是你看到的強者形象 勝利的背後 往往隱藏著許多銳利的眼睛 贏了的真的那麼重要嗎 失敗的我又確實損失了什麼 這場競爭的擂台上 我想我不是真的想贏 只是誰又真有 那種下台的勇氣 亦非真理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說法 每一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價值觀 我們所信仰的所捍衛的 其實都是能夠保護自己的 我的哲學家導師說 多數人決定錯與對 於是這世界只有相對的正義 沒有絕對的真理 地上的星光
知道嗎 天上的每一顆星 都是地上那些落單的人的 她說當這個世界上 又有一個人終結了孤單 天上就會有一顆流星悄悄落下 我說如果世界不再有孤單 天空不就是一片黑暗嗎 她說可是你知道嗎 那時候人們再也不想抬頭仰望 因為星空的燦爛 已經落在我們的身旁 早安.少女
就像清晨的陽光 美少女征服我的黑夜 也征服了整個世界 可是她的心理面 是否清楚的知道 世界與她之間 到底被征服的是誰 我曾經的美少女 相片裡美好依舊 但相框外的她早已光芒不再 ‧‧‧ 白晝終究要被黑暗淹沒 什麼是美少女的美麗與哀愁 好奇的我永遠來不及懂 轉眼間 世界迎接下一個早安 快樂因子
那一天你終於相信了 快樂是會莫名其妙的消失 你不再能夠自以為是的以為 那是你對生命的充實 你該為體內快樂因子的存在慶幸 一本好書一桌美食 一趟美好的旅行 一場浪漫唯美的愛情 原來不是快樂的本質 它只是誘發了你快樂因子的跳動 悲傷的心何必苛責 當快樂不再是一種責任 也許我們就能找到真正的快樂 快樂的那一段
當你粗暴的踐著我的雪人時 我明白你正在模仿 模仿著你印象中刺痛的那一段 你說作夢是一種妄想 天真是一種災難 其實我不會沉溺太久 你知道人終究會成長 如果你的天真曾經被踐踏 可不可和我分享一點點在那之前的快樂 可不可不要急著告訴我 後來悲傷的那一段 我在革命
我們在秩序裡前進 提拉米蘇與我 其實從來就沒有衝撞的勇氣 我們只是用緩慢的行走 來諷刺身旁的爭先恐後 看似剛強的人 終究在秩序裡臣服 懦弱的我們 卻悄悄的革命 我的臉
我檢視著自己的臉孔 然後和自己的臉孔說話 我對他說 你有緊繃的線條 有別人畫上的顏色 還有隔離世界的妝 怎麼辦 然而我的臉孔卻笑了 在我最錯亂的時候 他說管他的就豁出去吧 於是‧‧‧ 我們鐵了心的玩 沉默羔羊
沉默的人會是羔羊嗎 不知怎的 最近我非常喜歡畫綿羊 我總覺得綿羊的內心裡 一定有許多不為人知的想法 他的沉靜 他的狡詐 他的妄想 他的憂傷 喜歡被複製嗎 真的會從失眠的人頭上飛越 又或者如何看待被剃光後的清涼 夜裡我和神秘綿羊對望 我反覆的思索著 為什麼沉默的人總會是羔羊 星空‧心空
星空下我坐在她身旁 心裡想著要摘一顆星星給她 然而夜空卻告訴我 要就得拿自己的心來換 我摸進胸口 卻發現我的心不在了 我心虛的望著她 突然明白心為何不在了 我的心當然不在了 因為一直在她那裡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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