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橘/從情人變成炮友
2005/10/20 09:04


 文/刀疤橘

分手後,他們秉持著「當不成情人還可以做朋友」的共識,約定每個月見面一次,吃飯也好、逛街也罷,就是要維持著男女朋友前的那份純友誼。

第一次約會,兩人對這樣的新關係不知如何自處,竟異口同聲問道:「最近好嗎?」

見分手後的默契仍在,不禁尷尬的笑了笑,接著便往那家在男女朋友時期,女人常吵著要去的昂貴餐廳吃飯。

「怎麼會來這裡?以前不管我怎麼『魯』,你就是不帶我來。現在分手了才帶我來,真是不公平,果然做朋友比做情人好。」女人嘟起嘴抱怨的說。

男人則靦腆的說:「分手後才發現……我好像沒帶妳來過這裡。偶爾來一次也不錯,原來這裡氣氛真的不錯。」

第一次約會,他們就在一間價格貴到嚇死人,但氣氛挺好的餐廳裡渡過。

時間過的很快,又到了他們分手後的第二次見面。

這一次,男人駕著新車,買了些零食、烤肉串,載女人到一望無際的海邊。

女人一下車,映入眼簾的是不斷打上岸的浪花及震耳欲聾的海風聲,便興奮的像個孩子般又叫又跳。

男人在一旁欣賞著這幅他幻想很久,卻一直沒機會見過的景象,不禁感慨的說:「一直以為妳不喜歡這裡,所以總是一個人來;早知道妳喜歡的話,是不是我們就不會分手了?」

「千金難買早知道。也許在以前,我們來這裡不會是這麼愜意,可能是……不斷的爭吵。所以說,當朋友真的比做情人好,『情人』的壓力太大了。你說是不是?」

男人笑而不答。

第二次約會就在兩人坐在沙灘上,吃著買來的烤肉、零食,吹著海風、看著星星,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中畫下ending。

第三次約會比較不一樣,這次男人帶著女人簡單的吃了晚餐後,便提議去MOTEL開幹。女人覺得沒啥不妥,便允諾男人。

只是,這是分手後兩人第一次做愛。生疏是還不至於,但就是有那麼一點點的尷尬。剛進房間時,女人不知如何自處,瞬間連手腳要怎麼擺都忘了,整個人活生生的像極了機械人。

男人見狀,要她別想太多,就當為自己一個多月來的忙碌找個喘氣的空間,做不做愛沒有一定。

聽男人這麼一說,她整個人輕鬆好多,很快的又像個小孩般,好奇的在房間裡探險,跑來跑去。當她累了,週遭一切事物再也引不起她興趣的時候,她坐到男人身邊,睜著咕嚕咕嚕的雙眼盯著男人手裡的紫紅色液體問:「你在喝什麼?」

「紅酒。」男人搖晃著手上的杯子回道。

「過份,你以前從不喝酒的,每次人家一喝酒你就罵人。現在好了,自己一個人喝我最愛的紅酒,而且還是在我面前喝。」女人嘟起嘴不滿的說。

這話若是在以前,兩人必定又是一番大吵;現在,男人回以不懷好意的眼神,又吞了一口紅酒後摟住女人,將嘴裡帶點酸澀的紫紅色液體往女人口中送去,然後說:「我靠它壯膽嘛!妳要喝的話,我餵妳。」

見男人超越他們所謂純友誼的舉動,女人驚慌的撇過頭去,舌頭舔了舔殘留在唇上的餘液,還沒想清楚這樣的行為該還不該、對還不對,男人就又送了一口她最愛的紅酒來。

一口紅酒換來一個蛇吻,男人與女人就順其自然的交換起唾液。不知是酒精作祟?還是乾柴烈火?他們褪去身上衣物後,自然的像是還是男女朋友時期般的開始在床上滾滾滾。男人輕舔她的乳尖,一步步刺激女人的敏感帶;女人迷濛的眼神漸漸透露出想要的慾望。

突然,一陣冰涼將她拉回了現實,原來……男人將杯中殘餘的紅酒倒在她身上,然後貪婪的像隻食蟻獸般吸吮她全身。起初她有些不悅,但在誘人的紫紅色液體與男人舌尖的挑逗下,她又變得像隻小綿羊般的期待男人快快騎上來。

這麼纏綿了好一會兒後,男人猶如洩了氣的球般撲倒在她身上。

隨之而來的不是高潮後的滿足,而是在她心底漾起的那份不安,與數不清的問號。她明白這一切已經不再是他們認定的純友誼;但是都會男女中也有不少是誰也不認識誰,發生純粹各取所需的一夜情。如果把這一切歸類為一夜情,應該也不為過吧!

拾起衣物,穿戴整齊後,她飛也似的奔出房間,頭也不回的一直跑、一直跑。路上,她給了自己無數個問題:
「到底男女之間有沒有純友誼?」
「這是一夜情還是餘情未了?」
「現在到底是朋友還是炮友?」

女人帶著一連串的問號回到住所,之後再也沒有朋友聽說她與男人再見面的事。

我說──親愛的,男女之間究竟有沒有純友誼,只有自己最清楚。

本文經作者授權轉載自: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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